☆、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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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男朋友人都來了, 當然沒有趕他走的道理。
於是戚昕然懷著“雖然不願承認但其實還是有點兒驚喜”的心情走近車旁，見他還坐在車上一動不動, 也不看過來，只好擡手敲了敲車窗：“魏南？”
這個動作放在平時就是多餘的，一般她還沒走到近前, 某人就已經急吼吼地先下車了。
今天不知怎的，她都走到車窗前了，這家夥居然還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，敲了好幾下才慢吞吞地降下車窗, 不冷不熱地應了她一聲：“哦。”
……哦什麽哦。
哦完就沒話可說了？
戚昕然一臉問號, 屈肘撐在車門上，支著下巴看了看他的臉色：“怎麽突然過來？也沒跟我提前說一聲。”
感覺好像有點兒……不爽？
“忘了。”魏南隨口回答, 不知是敷衍還是真話。
臉還是看著前面，不肯轉過來看她。
明擺著一副鬧別扭的樣子。
“你什麽時候到的？”戚昕然問，“等很久了？”
“12點。”魏南說。
她掃了眼車前電子顯示屏上的時間, 都快1點了, 因此也沒太多想, 只當他是等久了有些不耐煩，語氣稍微軟了下來：“還沒吃午飯嗎？”
某人沒吭聲兒，抿著唇, 輕輕地冷哼一聲。
……雖然態度不怎麽樣，但應該是默認的意思。
“沒的話我陪你去吧。”戚昕然說，“下次來了給我打個電話，萬一我還在外面……”
“打了你有接麽。”魏南開口打斷, 還是那種不鹹不淡的語氣，“我幹脆不來吧，免得打擾你。”
昨晚淩晨他剛下飛機，收到語音的時候真是擔心得恨不能立刻就飛去找她，因為時間太晚被迫打消了念頭，回到家也幾乎整晚沒睡好，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地瞇了幾個小時，到11點又醒了，知道她今天早上有課，上到12點就會去吃飯，於是連早餐都顧不上吃，開著車飛快地趕來學校等她下課。
誰知等了大半個小時都沒看見人，打電話也一直不接，他回過頭卻發現自家女朋友居然從別人的車裏下來，神色輕松，根本沒有他想象中的陰郁低落，甚至笑得捂了嘴，戀戀不舍地跟車上那男人揮手道別，還站在車後面目送了半天才肯離開。
……還看不見他的車在這兒！
魏南越想越憋屈，頭上仿佛頂著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，只覺得心裏那缸醋都翻江倒海了，連呼吸的空氣都是酸的，忍不住狠狠按了兩下喇叭把人叫過來，然後臭著臉默默生悶氣給她看。
“你給我打電話了？”
戚昕然話只聽一半，沒留意某人後面那句陰陽怪氣的話，低頭從包裏掏出手機看——
哎，還真有。
七八個未接來電呢，全都是他打來的。
“對不起啊，我早上調了靜音忘記調回來了，就沒……”
她本意是說上午因為要進錄音室，所以把手機調成了靜音，然而落在某人的耳裏，這句話卻自動理解成“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連電話都不想接”的意思，頓時有些壓不住火了。
“沒關系。”魏南似笑非笑地打斷她，“你高興就好。”
高、高興什麽？
她有什麽好高興的？
戚昕然簡直莫名其妙到極點，還沒搞懂這家夥到底在鬧什麽別扭，車窗玻璃忽然頂著她的小臂開始往上升了。
戚昕然：“？？？”
這是什麽騷操作？
見到面還沒說兩句話呢，自己在這兒生悶氣，現在還想強行讓她吃閉門羹？
想得美！
今兒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撇下她走人。
戚昕然心裏哼了一聲，在車窗快到頂之前倏地收回手，緊接著幾步走到車子另一邊，拉開門坐上副駕駛座，反手“砰”地關了車門。
那邊的車窗也正好升到最頂點。
車內一片寂靜。
“你上來幹什麽。”魏南依舊沒看她，倔強地目視前方，“既然已經跟別人吃過飯，就不用再陪我浪費時間了吧。”
別人？哪個別人？
等等……原來這家夥是在吃醋啊？
“哪裏。”戚昕然很會挑重點地回了一句，“陪男朋友吃飯怎麽算浪費時間。”
別人是別人，你是我男朋友，當然不同了。
果然，此話一出，某人的臉色立刻就緩和了幾分。
可惜腦子被醋給淹大發了，沒get到她的潛臺詞，只聽字面意思爽完幾秒就迅速跌回了原點。
“男朋友？電話不接，出學校了沒告訴我，連車都認不出來，還男朋友？”
魏南雙手壓在方向盤上，扯著嘴角，有些自嘲地苦笑。
“你說，我在你眼裏，到底算什麽東西？”
戚昕然：“……”
這醋真是吃得不輕，都開始亂罵自己不是東西了。
“魏南，你轉過來看著我。”她說。
“……”某人一動不動，無聲反抗。
“我讓你轉過來。”
“不轉！”這倆字吼得挺有氣勢，還不小心地按了下喇叭助威，“憑什麽你讓我做我就要……唔。”
話沒說完，被人扣住衣領一把扯了過去，重重地堵住了嘴。
不是親，是真的堵。
那股撞上來的蠻勁兒，以及牙齒磕到唇上的時候，疼得魏南閉眼直哼哼，甚至還隱約嘗到了一絲血腥味兒。
操。
不過很快，抓住他衣領的女人就停下攻勢，以退為進，探出柔軟的舌尖在他嘴唇上輕輕舔了一下。
就一下。
痛楚瞬間被快感所取代。
刺激。
真他媽刺激。
魏南感覺自己喝的醋都要被這把火燒得全蒸發掉了。
還管什麽吃醋，先親夠了再說！
……
最後親沒親夠不知道，反正分開的時候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別開臉喘氣。
一個是被揪著衣領給勒的，一個是時間太長缺氧的。
喘完氣回過頭互相看了眼對方，憋了幾秒，沒忍住又別開臉笑了半天。
給醜的。
“嘖，臭流氓。”戚昕然邊笑邊摸索著包裏的紙巾，拉下車前頂的擋板，打開鏡子對著擦嘴，“我吃完飯才塗過的，都被你糊成什麽樣兒了。”
“講講道理，誰臭流氓了？”魏南也伸過手去要了張紙巾，邊把蹭到嘴上的口紅擦幹凈邊說，“不是你先親上來的嗎？”
“我就親了一下，哪像你親這麽久啊。”戚昕然斜斜地瞥了他一眼，“而且誰讓你不聽解釋就亂吃飛醋的。”
“你什麽時候解釋了？”魏南沒好氣道。
想想還是覺得憋屈，他都明著說了多少句酸話了，這女人居然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，神經粗得跟什麽似的……能氣死人。
“同志，就你剛剛那樣子，我解釋了能聽進去嗎？”戚昕然沖他翻了個白眼，掏出包裏的口紅繼續補妝，“剛才那個是我老大，早上錄完音就和工作室的人一起去吃午飯了，吃完其他人回錄音室，老大好心開車送我回來，順便說了點兒事情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魏南慢吞吞地應了一聲，“早上不是有課？”
“是有。”戚昕然說，“不過我翹了。”
上次某人給她發排班表之後，她也把自己的課表發給他了，方便安排行程，不然兩個人的時間老是對不上，想見面吃飯約約會滾滾床單……咳，什麽的都很麻煩。
“專業課也能翹？”
“沒辦法，這段時間一直在忙，進度落後太多了。”她嘆氣道，“昨天老大特地打電話催我去趟錄音室補上，我下午還有排練，只能翹課了。”
“哦。”某人沈悶的聲音終於提起來幾分，“那你又不告訴……”
“你淩晨才下飛機，回家至少要睡到中午，我是不想吵醒你好吧？”戚昕然對於自己難得體貼一次卻被這笨蛋誤會表示非常不爽，“誰知道你會突然過來的。”
行吧，這個算他理虧。
不過還有個問題。
“他跟你說了什麽事？”某人小氣巴拉地問。
“誰？我老大？”戚昕然往他臉上掃了一眼，確認無疑才接著道，“就說我在微博被人掛的事兒唄。”
魏南楞了楞，倒有些意外：“你們工作室打算出面？”
“沒有。”她塗好口紅，把蓋子合上放回包裏，“老大說官方不方便回應，讓我自己解決。”
果然。
不過也是情理之中。
“對你在工作室那邊會有影響嗎？”
魏南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表情，被戚昕然一擡頭就抓包了，忍不住掐他下巴晃了晃，好笑道：“沒事，老大說了不影響，還讓我快點兒忙完這陣，等放假就去工作室繼續接活兒。”
“嘖，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。”魏南咬咬牙，拉下她的手牢牢握住，“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解決？要不要我幫你……”
“我要你先吃飯好不好。”戚昕然打斷他，無奈地敲了兩下電子屏，“都幾點了，您還不餓啊？趕緊找個吃飯的地方坐下再說吧。”
魏南這才松了她的手，發送引擎準備開車。
“其實也不太餓。”吃完醋的某人被她一個吻哄得美滋滋的，沒兩句又開始飄，“剛吃過東西了。”
“嗯？”戚昕然剛扣好安全帶，聞言轉頭看過去問，“吃了什麽？”
魏南的目光略過她的唇，勾著輕笑：“口紅啊。”
“……毒不死你。”
“哇你還想毒死我！報警了！”
“報警就報警抱我幹嘛！”
“我說的是抱緊啊，嘻嘻。”
“滾啦！開你的車去！”
因為下午戚昕然還要回學校排練，所以兩人沒選太遠的地方，就近找了間西餐廳坐下來。
魏先生倒是懂行，從前菜到甜品全點齊了，看起來一副很常光顧的貴賓款兒，可惜她已經吃過飯了，沒辦法狠敲他一頓，於是只點了份提拉米蘇就罷手了，坐在對面慢條斯理地陪他吃。
順便把這次的事件一五一十全交代清楚了。
“等等，你說策劃的馬甲叫什麽？”
“顧西。”突然被他打斷，她停下叉子問了一句，“怎麽，你認識嗎？”
魏南皺眉：“不認識，但……好像在哪裏聽過。”
“說不定你以前跟她合作過吧。”戚昕然說。
“不是。”他搖搖頭，“你說她一發微博袖裏就秒轉了？”
“嗯，對啊。”戚昕然低頭戳著盤子裏的蛋糕，“我後來仔細想想，感覺他倆關系應該挺好的。
之前因為……你和我在一起的事，袖裏肯定對我很不爽了，正好這個劇的主役也是她，說不定整件事就是她托策劃幫忙的。”
否則這位策劃跟她無怨無仇，一開始明明都談好了的，說話也客客氣氣，很禮貌，怎麽會在她和魏南公開沒多久就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，不但態度古怪，還對她出爾反爾、各種挑刺？
“未必是托她幫的。”魏南想到了什麽，擡頭看著她，“還有另一種可能。”
“什麽可能？”
“袖裏和顧西，根本就是同一個人。”他說。
“……不會吧？”戚昕然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，“你哪來的依據，別嚇唬人。”
“我跟袖裏見面的時候，她有提過自己的本名叫顧西，大概是想讓我那麽叫她。我當時沒太在意，平常稱呼她也還是用馬甲。”魏南說，“雖然直接用真名當馬甲的很少見，但並非沒有，這樣也實在太巧了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三更！哎今天又沒開撕，明天一定開一定開！！（頂鍋蓋跑.jp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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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動作放在平時就是多餘的，一般她還沒走到近前, 某人就已經急吼吼地先下車了。
今天不知怎的，她都走到車窗前了，這家夥居然還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，敲了好幾下才慢吞吞地降下車窗, 不冷不熱地應了她一聲：“哦。”
……哦什麽哦。
哦完就沒話可說了？
戚昕然一臉問號, 屈肘撐在車門上，支著下巴看了看他的臉色：“怎麽突然過來？也沒跟我提前說一聲。”
感覺好像有點兒……不爽？
“忘了。”魏南隨口回答, 不知是敷衍還是真話。
臉還是看著前面，不肯轉過來看她。
明擺著一副鬧別扭的樣子。
“你什麽時候到的？”戚昕然問，“等很久了？”
“12點。”魏南說。
她掃了眼車前電子顯示屏上的時間, 都快1點了, 因此也沒太多想, 只當他是等久了有些不耐煩，語氣稍微軟了下來：“還沒吃午飯嗎？”
某人沒吭聲兒，抿著唇, 輕輕地冷哼一聲。
……雖然態度不怎麽樣，但應該是默認的意思。
“沒的話我陪你去吧。”戚昕然說，“下次來了給我打個電話，萬一我還在外面……”
“打了你有接麽。”魏南開口打斷, 還是那種不鹹不淡的語氣，“我幹脆不來吧，免得打擾你。”
昨晚淩晨他剛下飛機，收到語音的時候真是擔心得恨不能立刻就飛去找她，因為時間太晚被迫打消了念頭，回到家也幾乎整晚沒睡好，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地瞇了幾個小時，到11點又醒了，知道她今天早上有課，上到12點就會去吃飯，於是連早餐都顧不上吃，開著車飛快地趕來學校等她下課。
誰知等了大半個小時都沒看見人，打電話也一直不接，他回過頭卻發現自家女朋友居然從別人的車裏下來，神色輕松，根本沒有他想象中的陰郁低落，甚至笑得捂了嘴，戀戀不舍地跟車上那男人揮手道別，還站在車後面目送了半天才肯離開。
……還看不見他的車在這兒！
魏南越想越憋屈，頭上仿佛頂著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，只覺得心裏那缸醋都翻江倒海了，連呼吸的空氣都是酸的，忍不住狠狠按了兩下喇叭把人叫過來，然後臭著臉默默生悶氣給她看。
“你給我打電話了？”
戚昕然話只聽一半，沒留意某人後面那句陰陽怪氣的話，低頭從包裏掏出手機看——
哎，還真有。
七八個未接來電呢，全都是他打來的。
“對不起啊，我早上調了靜音忘記調回來了，就沒……”
她本意是說上午因為要進錄音室，所以把手機調成了靜音，然而落在某人的耳裏，這句話卻自動理解成“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連電話都不想接”的意思，頓時有些壓不住火了。
“沒關系。”魏南似笑非笑地打斷她，“你高興就好。”
高、高興什麽？
她有什麽好高興的？
戚昕然簡直莫名其妙到極點，還沒搞懂這家夥到底在鬧什麽別扭，車窗玻璃忽然頂著她的小臂開始往上升了。
戚昕然：“？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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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到面還沒說兩句話呢，自己在這兒生悶氣，現在還想強行讓她吃閉門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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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兒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撇下她走人。
戚昕然心裏哼了一聲，在車窗快到頂之前倏地收回手，緊接著幾步走到車子另一邊，拉開門坐上副駕駛座，反手“砰”地關了車門。
那邊的車窗也正好升到最頂點。
車內一片寂靜。
“你上來幹什麽。”魏南依舊沒看她，倔強地目視前方，“既然已經跟別人吃過飯，就不用再陪我浪費時間了吧。”
別人？哪個別人？
等等……原來這家夥是在吃醋啊？
“哪裏。”戚昕然很會挑重點地回了一句，“陪男朋友吃飯怎麽算浪費時間。”
別人是別人，你是我男朋友，當然不同了。
果然，此話一出，某人的臉色立刻就緩和了幾分。
可惜腦子被醋給淹大發了，沒get到她的潛臺詞，只聽字面意思爽完幾秒就迅速跌回了原點。
“男朋友？電話不接，出學校了沒告訴我，連車都認不出來，還男朋友？”
魏南雙手壓在方向盤上，扯著嘴角，有些自嘲地苦笑。
“你說，我在你眼裏，到底算什麽東西？”
戚昕然：“……”
這醋真是吃得不輕，都開始亂罵自己不是東西了。
“魏南，你轉過來看著我。”她說。
“……”某人一動不動，無聲反抗。
“我讓你轉過來。”
“不轉！”這倆字吼得挺有氣勢，還不小心地按了下喇叭助威，“憑什麽你讓我做我就要……唔。”
話沒說完，被人扣住衣領一把扯了過去，重重地堵住了嘴。
不是親，是真的堵。
那股撞上來的蠻勁兒，以及牙齒磕到唇上的時候，疼得魏南閉眼直哼哼，甚至還隱約嘗到了一絲血腥味兒。
操。
不過很快，抓住他衣領的女人就停下攻勢，以退為進，探出柔軟的舌尖在他嘴唇上輕輕舔了一下。
就一下。
痛楚瞬間被快感所取代。
刺激。
真他媽刺激。
魏南感覺自己喝的醋都要被這把火燒得全蒸發掉了。
還管什麽吃醋，先親夠了再說！
……
最後親沒親夠不知道，反正分開的時候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別開臉喘氣。
一個是被揪著衣領給勒的，一個是時間太長缺氧的。
喘完氣回過頭互相看了眼對方，憋了幾秒，沒忍住又別開臉笑了半天。
給醜的。
“嘖，臭流氓。”戚昕然邊笑邊摸索著包裏的紙巾，拉下車前頂的擋板，打開鏡子對著擦嘴，“我吃完飯才塗過的，都被你糊成什麽樣兒了。”
“講講道理，誰臭流氓了？”魏南也伸過手去要了張紙巾，邊把蹭到嘴上的口紅擦幹凈邊說，“不是你先親上來的嗎？”
“我就親了一下，哪像你親這麽久啊。”戚昕然斜斜地瞥了他一眼，“而且誰讓你不聽解釋就亂吃飛醋的。”
“你什麽時候解釋了？”魏南沒好氣道。
想想還是覺得憋屈，他都明著說了多少句酸話了，這女人居然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，神經粗得跟什麽似的……能氣死人。
“同志，就你剛剛那樣子，我解釋了能聽進去嗎？”戚昕然沖他翻了個白眼，掏出包裏的口紅繼續補妝，“剛才那個是我老大，早上錄完音就和工作室的人一起去吃午飯了，吃完其他人回錄音室，老大好心開車送我回來，順便說了點兒事情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魏南慢吞吞地應了一聲，“早上不是有課？”
“是有。”戚昕然說，“不過我翹了。”
上次某人給她發排班表之後，她也把自己的課表發給他了，方便安排行程，不然兩個人的時間老是對不上，想見面吃飯約約會滾滾床單……咳，什麽的都很麻煩。
“專業課也能翹？”
“沒辦法，這段時間一直在忙，進度落後太多了。”她嘆氣道，“昨天老大特地打電話催我去趟錄音室補上，我下午還有排練，只能翹課了。”
“哦。”某人沈悶的聲音終於提起來幾分，“那你又不告訴……”
“你淩晨才下飛機，回家至少要睡到中午，我是不想吵醒你好吧？”戚昕然對於自己難得體貼一次卻被這笨蛋誤會表示非常不爽，“誰知道你會突然過來的。”
行吧，這個算他理虧。
不過還有個問題。
“他跟你說了什麽事？”某人小氣巴拉地問。
“誰？我老大？”戚昕然往他臉上掃了一眼，確認無疑才接著道，“就說我在微博被人掛的事兒唄。”
魏南楞了楞，倒有些意外：“你們工作室打算出面？”
“沒有。”她塗好口紅，把蓋子合上放回包裏，“老大說官方不方便回應，讓我自己解決。”
果然。
不過也是情理之中。
“對你在工作室那邊會有影響嗎？”
魏南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表情，被戚昕然一擡頭就抓包了，忍不住掐他下巴晃了晃，好笑道：“沒事，老大說了不影響，還讓我快點兒忙完這陣，等放假就去工作室繼續接活兒。”
“嘖，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。”魏南咬咬牙，拉下她的手牢牢握住，“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解決？要不要我幫你……”
“我要你先吃飯好不好。”戚昕然打斷他，無奈地敲了兩下電子屏，“都幾點了，您還不餓啊？趕緊找個吃飯的地方坐下再說吧。”
魏南這才松了她的手，發送引擎準備開車。
“其實也不太餓。”吃完醋的某人被她一個吻哄得美滋滋的，沒兩句又開始飄，“剛吃過東西了。”
“嗯？”戚昕然剛扣好安全帶，聞言轉頭看過去問，“吃了什麽？”
魏南的目光略過她的唇，勾著輕笑：“口紅啊。”
“……毒不死你。”
“哇你還想毒死我！報警了！”
“報警就報警抱我幹嘛！”
“我說的是抱緊啊，嘻嘻。”
“滾啦！開你的車去！”
因為下午戚昕然還要回學校排練，所以兩人沒選太遠的地方，就近找了間西餐廳坐下來。
魏先生倒是懂行，從前菜到甜品全點齊了，看起來一副很常光顧的貴賓款兒，可惜她已經吃過飯了，沒辦法狠敲他一頓，於是只點了份提拉米蘇就罷手了，坐在對面慢條斯理地陪他吃。
順便把這次的事件一五一十全交代清楚了。
“等等，你說策劃的馬甲叫什麽？”
“顧西。”突然被他打斷，她停下叉子問了一句，“怎麽，你認識嗎？”
魏南皺眉：“不認識，但……好像在哪裏聽過。”
“說不定你以前跟她合作過吧。”戚昕然說。
“不是。”他搖搖頭，“你說她一發微博袖裏就秒轉了？”
“嗯，對啊。”戚昕然低頭戳著盤子裏的蛋糕，“我後來仔細想想，感覺他倆關系應該挺好的。
之前因為……你和我在一起的事，袖裏肯定對我很不爽了，正好這個劇的主役也是她，說不定整件事就是她托策劃幫忙的。”
否則這位策劃跟她無怨無仇，一開始明明都談好了的，說話也客客氣氣，很禮貌，怎麽會在她和魏南公開沒多久就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，不但態度古怪，還對她出爾反爾、各種挑刺？
“未必是托她幫的。”魏南想到了什麽，擡頭看著她，“還有另一種可能。”
“什麽可能？”
“袖裏和顧西，根本就是同一個人。”他說。
“……不會吧？”戚昕然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，“你哪來的依據，別嚇唬人。”
“我跟袖裏見面的時候，她有提過自己的本名叫顧西，大概是想讓我那麽叫她。我當時沒太在意，平常稱呼她也還是用馬甲。”魏南說，“雖然直接用真名當馬甲的很少見，但並非沒有，這樣也實在太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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